从 5 月《塞尔达传说:王国之泪》解禁以来,这一个多月我一直在沉浸在海拉鲁这个世界,以至于《宝可梦 紫》很久都没有打开了。但重新回到海拉鲁的这段时间,我也再次深刻感受到了,任天堂 Switch 在机能上已然「廉颇老矣」。
(资料图)
掉帧的老问题就不说了,这一作通过纵向空间的无缝连接了天空、大陆、地底三张大地图,游戏中任天堂设计了多处引导玩家从空岛跃下,直接从天空经过陆地上的深穴落到地底世界。但现实是,从深穴速降到地底世界中间经常被迫「加载」,打破了无缝的体验。
这当然不是 Switch 第一回遭遇到机能问题。从《塞尔达传说:旷野之息》到《异度神剑 3》,即便是在第一方大作上,玩家也早早体会到了 Switch 机能不足带来的苦楚,故无比期待 Switch 后续机型在机能方面的升级。
现在看来,任天堂至少要到 2024 年 4 月之后才会宣布下一代游戏机,但在机能方面,我们总算先听到了一些好消息。
最近游戏行业最受关注的一件事,当属微软收购动视暴雪的听证会。6 月 28 日的听证会上,动视暴雪 CEO Bobby Kotick 谈到自己对 Switch 平台的错估,但也明确了在拿到任天堂下一代游戏机详细规格之后,就会着手将核心的《使命召唤》带到新平台上。
同时他强调,虽然还没有拿到详细的规格信息,但他非常相信任天堂下一代游戏机的图形表现将接近第八世代主机(PS4 和 Xbox One)。
第八世代,图 / 微软、索尼根据公开信息,2013 年上市的索尼 PS4,计算性能大概是 PS3 的二十倍,画面提升了到「1080P 60 帧」稳定水平。换言之,在 Kotick 看来,任天堂下一代游戏机的画面表现将接近「1080P 60 帧」的水平。
至少从 Wii 开始,任天堂已经不再参与微软和索尼在主机性能上的竞争,相对应的画面表现也不是重点,而是将更多精力专注在产品形态和游戏内容本身的创新。当然,不是重点不意味着不重要,任天堂也明白更好的画面表现可以带来更好体验,以及给开发者更多的空间。
虽然相比第九世代(PS5 和 Xbox Series X/S),PS4 的机能已经不够看了,但相比现在的 Switch,显然又是明显地进步,另一个关键的问题是,Kotick 的判断靠谱吗?
我们都知道 Switch 搭载的是英伟达 2015 年推出 Tegra X1 移动芯片,本身是基于英伟达的 Maxewell GPU 架构,拥有每秒 1 兆次以上的浮点运算能力(即 1 TFLOPS)。而 PS4 使用了 AMD 的定制处理器,最高为 1.84 TFLPOS,诚然受限于掌机的形态,Switch 不太可能跑满 1 TFLOPS,但终究不是数量级的差距。
《巫师 3》「勉强」运行在 Switch 上,图 / 任天堂另外,早 2020 年的时候,随着御三家中索尼、微软接连推出第九世代主机,关于任天堂 Switch 后续机型的传闻就开始甚嚣尘上。考虑到当时 Switch 已经上市三年,以及游戏主机 / 掌机半代升级的历史,玩家都在猜测「Switch Pro」的到来,坊间也有不少舅舅党消息传出。
后来的情况我们都知道了,任天堂只是推出换了屏幕的 Switch OLED。不过从多方消息来看,任天堂的确一度规划了性能升级的「Switch Pro」,数毛社旗下播客节目 Digital Foundry Direct Weekly 去年的年末特辑中,就有多位开发者验证了这一说法。
至于任天堂为何取消半代升级计划,至今仍是众说纷纭。可以肯定的是,任天堂开发人员之后就专注于下一代游戏机的开发。再考虑下一代游戏机不太可能脱离 Switch 异质主机的产品形态,有理由相信机能会是主要改进的一方面,而且会在原定 Pro 机型的基础上更进一步。
虽然任天堂方面一直没有透露下一代游戏机会是 Switch 2,还是回归传统的主机形态(比如 PS5、Xbox Series X/S),但到今天基本可以确定会是前者。过去几年,任天堂社长古川俊太郎、游戏开发总监宫本茂多次强调了,下一代游戏机将向后兼容,Switch 上第一方大作在内的大量游戏内容会延续到新机器,同时古川俊太郎也表达了对新平台的谨慎:
「现在的 Switch 太成功了,如何成功过渡到下一代硬件是(任天堂)公司的主要担忧。」
过去几个世代的游戏主机战争中,任天堂就多次在获得一次巨大的成功后,紧接着一次巨大的失败,就像一种诅咒。而 Wii U 的失败对任天堂来说,可谓历历在目。
图 / Wikimedia CommonsWii U 的失败不能归咎于诅咒或者某个单一因素,但其中的一大问题在于,在太多因为体感游戏被 Wii 吸引来的轻度玩家看来,Wii U 只是将原本的控制器改成了带手柄的平板,而且还不适合体感游戏了,于是拒绝买单。
再看看现在,Switch 取得了空前的成功,历史销量早已迈过 1 亿台大关。任天堂和古川俊太郎如果想要在下一代游戏机延续的成功,很难脱离 Switch 异质主机的产品形态。过去因为动森、健身环以及各种聚会向游戏帮助任天堂实现「扩大游戏人口」目标的轻度玩家,势必还会是下一代 Switch 争取的重点。相对而言,核心玩家其实很好搞定,只要任天堂持续打造出好的游戏,就足够了。
但另一方面,任天堂再次需要面对一个问题:玩家和游戏开发者为什么要迁移到新的游戏机平台?
除了前几天古川俊太郎说的账号迁移支持(从 Switch 迁移到下一代游戏机),任天堂的关键还是要通过更新、更好的游戏体验,向消费者证明购买下一代 Switch 的必要性,向游戏开发证明新平台的预期风险足够低。这个时候机能的提升,短板的补齐也显得非常必要了。
岩田聪在 E3 2009,图 / Wikimedia Commons已故任天堂社长岩田聪曾经说过,「如果你总是做和他人一样的事情,最终就会在此栽跟头。任天堂并不擅长竞争,所以我们要通过创新来参与挑战,而不是在一个现存的市场同他人竞争。」
在此基础上,任天堂开始奉行所谓的「蓝海战略」,即开拓他人未进军的领域,将更多人转变为「游戏人口」。但丰厚的回报背后,未进军的领域也充满了创新的未知风险。在 Switch 上,任天堂又一次成功地撬开了蓝海市场,然而成功之后,任天堂又要面临世代交替的巨大考验。
我从不怀疑任天堂制造杰出游戏的能力,但历史证明了,好游戏是关键,却从来不是决定世代成功与否的唯一因素。总而言之,任天堂需要正视 Switch 上的机能制肘,又要确保两个世代尽可能的平滑过渡,这当然不是一件易事。
作为玩家,由衷地祝福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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